“邓先生?”罗珈放下剑,“又来找雨沫?”
门外老人推开门进来,看见风冥少主倒在地上,另一个倒在桌上,他苦笑两声:“知道他俩是谁吗?”
“一个小门派的少主而已,杀就杀了。”罗珈挥着长风,剑光凌冽,“不过这个少年我喜欢,我要留下他。”
邓先生邓昀摇头:“风冥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派的,而且那位也不是什么小郎,那是个姑娘。”
“姑娘?”罗珈不信,拿剑挑开了秦百戈胸口的衣裳,果真,是个女子。
罗珈咬牙,但还是挤出一抹恭敬的笑:“邓先生怎么知道的如此之多?”
邓昀摇摇扇子,抹了把胡须,辽开步子就往里屋走:“碧灵医馆的许大夫是老朽的忘年交,对了,雨沫呢?”
“逸涛先生,今日来的晚啊。”里屋的门一下子被拉开,里面的姑娘似有些赌气。
邓昀老脸微红,看着屋里的黄衫姑娘解释道:“早来了,看罗珈忙着便没打搅,一直守在门外呢。”
夏雨沫怨怨地瞪了罗珈一眼,嘟囔了一句:“天天喊打喊杀,吵个半死,倒还把逸涛先生拦到门外了。”
说罢,扯着邓昀胸口的衣料就进了屋。
罗珈翻了个白眼,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乾玉箫,低骂:“六七十岁的人了,老不知羞的东西,雨沫口味也是重,这么老的皮也啃得动。”
此时,屋内“老不知羞”的邓昀正对着镜子轻轻给夏雨沫梳头,突然夏雨沫抓住了邓公的手,娇嗔道:“给她什么好脸色?她杀了什么少主千金之类自有大人物收拾她,我倒乐得见!”
“老朽是怕她冲动误事,连累了你嘛。”邓昀揉揉夏雨沫的头发轻声安慰,同时又想起了什么,“门外那个秦百戈,我看着十分面熟。”
“你见过?”夏雨沫对着镜子描眉,随口问道。
“模样有点儿像从前投井死了的巧怜娘子。”邓昀仔细回忆着,又被夏雨沫拽住了胡子。
夏雨沫瞪着他,喝道:“逸涛先生又想起了从前相好的姑娘了吧?见着个小丫头就开始怀念故人了?”
“没有没有,老朽自打见了你心里便再容不下旁的人了。”
等乾玉箫路明二人醒来时,已是在山上的寝舍了。乾玉箫猛晃脑袋,随便拉过一个少女就问:“我怎么回来的?”
少女回:“师姐和秦百戈师姐都是由山下两个小厮背上来的,说是邓逸涛先生相助,让你们有空回报他呢。”
天,让那两个小厮背人上这么高的山,估计下山都是滚下去的吧?
乾玉箫敲敲脑袋,赶紧从床上下来去找父亲。
乾昆房内,乾玉箫低着头在挨训,乾昆背着手,恨铁不成钢:“你!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!”
“我,那个女人是西襄人,我是为了调查……”乾玉箫低头嘟囔。
“还说!秦楼楚馆都敢进?”乾昆从桌案上抄了把戒尺,“跪下,伸手!”
乾玉箫瘪瘪嘴,还是“噗通”一声跪下,乖乖伸出了手,乾昆毫不留情地抽下去,乾玉箫吃痛,闷哼一声。
“一个女孩子,在那种地方被人打昏了!百戈被人灌醉了!你们可晓得要是逸涛先生不在,你们有甚么下场?!”乾昆怒极,自己的女儿在妓馆被人打昏,还是被一个常逛窑子的老头儿派小厮给送回来的,丢人啊!
更何况,要是女儿在那种地方遭遇什么不测,他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。
“那西襄人,不用你查。”乾昆叹气,又转过身去,“那种腌臜地方,你没必要沾手。”
乾玉箫震惊,认为这是父亲认为她难当大用,这种事都不让她做了,她着急:“父亲……”
“此事不必再提了,我另有安排。”乾昆放下一句,转身就离开了。
乾玉箫一下就泄了气,看着屋角的人:“母亲,父亲从前都是让我做这些的,如今不过失误一次,他便不许了,他真就如此苛刻?”
屋角的女人放下书,吹灭了蜡烛后径直走向乾玉箫:“还说呢,之前那几次都未曾涉及别国,这次西襄人入我南洵不知道窝着什么勾当呢,藏身于那种地方也不知道膈应谁。”
母亲苏渠轻拍了乾玉箫的肩:“你父亲也是担心你,逸涛先生的小厮上来时还说了,那个西襄女子还拔了你的剑要砍杀你,若不是邓公在,你和百戈的小命怎么办?你若是出事,可叫我和你父亲怎么办?”
听到罗珈有想砍杀自己的行为,乾玉箫眉头一动:“她果真有问题!”
“她再有千百问题,你也不要过问许多了。”苏渠还是摁着乾玉箫的肩头,对她摇摇头。
“母亲!”乾玉箫还是跪着,拉住苏渠的手哀求:“母亲,帮我——”
苏渠宠溺地看着女儿,笑了笑:“对于这件事,母亲仅能有什么新消息尽早告诉你呢。还有,别忘了找个空档和百戈一同下山拜谢逸涛先生。”
“遵母亲教诲。”
刀马潭潭边,碧灵医馆内。
“哎呀,我的老哥!”许大夫端着茶盅笑呵呵地迎上,“今日怎么得空来寻我啊?”
邓昀接过茶盅,豪饮两口,砸吧了两下嘴说:还是你这的茶香!老朽今日是有事找老弟啊。”
“老哥整日混于花红柳绿之所,能有什么事?”
“给你说说,你不是和风冥他们有交情吗,老哥就卖了你一个人情。”邓昀把地上一只狸花猫抱起来,往怀里搂着,“有个叫秦百戈的丫头子,你见过的吧?”
许大夫想了想,点头:“是见过,那丫头生得一副男儿相,想忘都忘不掉。”
邓昀点头:“是她了,她虽说面相硬朗,却像我一个故人。”
“哪位?”
“巧怜姑娘。”邓公轻声道。
“哟!怎么能像她?她死时才二十二,长得花容月貌的,哪有那么男相的脸?”许大夫不太信。
巧怜姑娘许大夫也是认识的,细柳眉、桃花眼,鼻梁不高,嘴小唇厚。娇滴滴,笑盈盈的,但要和秦百戈一比,又确实有几分相似。
哪像呢?好像哪哪都像,又哪哪都不像。秦百戈眉毛粗,眼睛大,鼻梁也是高的,嘴唇微厚,也宽,放男儿里绝对算个好相貌。
若说巧怜姑娘要是生个儿子,估计模样和这差不多吧。
许大夫这么一寻思,突然一拍手:“老哥,你是说……”
“我就是这样想的……不然我只救一个乾玉箫就好了,秦百戈和老朽非亲非故,我救她作甚?”邓昀摇摇头,还是叹了口气。
这时,小依进来给猫添饭,两个男人就都闭了嘴。
小依其实没听见什么,但两人还是等她走了才压低声音继续说:“造孽了,当年巧怜姑娘不是抱着孩子一块投了井吗?”
“我哪里晓得?谁也没见孩子尸骨,万一就活了呢?”邓昀继续猜着。
其实当年的事情,大家都是一知半解的,毕竟没有谁会太过于关注一个窑姐儿的生活,除了邓公对夏雨沫一心赤诚,别的,就是巧怜姑娘死得多惨,心里多怨,谁会想去管,谁想去惹一身骚?
若那孩子活着,和秦百戈的年纪是差不多的。
两个人,沉思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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